你還夢不夢瘋不瘋/還有沒有當初浪漫溫柔。就算誰能消滅了我/也奪不走我們做夢的自由。

余生。

 

他盯着那个和阿诚有十分相似的脸看了许久,久到手上的咖啡已不再冒出热气。

明楼是多疑的人,又长期做谍报工作,潜伏伪装杀戮,这些令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。

但曾经也有一个人让他百分百信任与爱护,因着这条艰难的道路却只能未到未来半路夭折。他们互相敬重,感情冷静自持但仍然怀有热情。满腔热血由着不同的道路却走至相同的目的地。

是左膀右臂刀枪护盾也是灵魂契合亲密无间的爱人。

——然而眼前这个绝对不是。

明诚在一年前的行动中为了保护他而牺牲,事后还是他亲眼去认的尸,也是他亲手将明诚埋入了祖坟。

 

这个叫做云潮的男人有着一张和明诚一模一样的脸。

在明诚死后第三天,组织便派他到明楼身边继续扮演着明诚的角色。

但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
云潮不能因明楼的一个眼神而直接给出回应,也无法在第一时间看出明楼时而发作的头疼病,更永远无法代替明诚在明楼心里的位置。

即使——他想——他对明楼的感情与明诚相比不会少一点。

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地知道明楼的不信任与试探,甚至是那一丝连明楼自己也许都无法察觉的抵触。

他有时候喜欢自己的脸,因为明楼在某些时刻会下意识的依靠他。

他有时候讨厌自己的脸,因为明楼总是会无意识地喊他“阿诚……阿诚……”但上穷碧落下黄泉,明诚已是生死两茫茫,明楼是无处话凄凉,他却只得相顾无言了。


又转了个四季轮回,日本人已到了强弩之末。云潮自忖陪在明楼身边也算是有了些默契。

这日里是个刺杀任务,组织命令他亲自动手。

他花了一晚的时间构思计划和路线,而明楼房里的灯也陪着他亮了半宿,当时的他以为明楼终于放下了对他的猜疑。说不高兴那一定是唬人的。

但当他被两枪打穿了膝盖押入76号的地牢时,他才明白这样的猜疑,他从未放下过。明楼甚至是对他的这张脸到了厌恶的地步。

这个事实让他在受刑时除了一颗心痛得翻来覆去再无任何感知,舌头被自己的牙咬得血肉模糊却偏生还被吊了一口气在,然而他不会说出任何一个字,哪怕是一声痛呼都未曾有过。

他是一心求死。

他知道云潮的死对明楼不会有一丝影响。但既然外人都认为他是明诚,那么他的死就是明诚的死,会白纸黑字写在档案里,列在明诚生平里的死。明楼不会为云潮的死痛苦却会为明诚的死痛苦。

那这最后一场戏,他便还他一个明诚又何妨?

 

云潮浑身血污的尸体从76号还至他明公馆的时候,明楼看着那张脸恍惚了许久。

他分明再一次感受到了两年前明诚离开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。

是他亲手送云潮进了76号,他痛恨这个男人顶着阿诚的脸站在他面前却又偏生不是阿诚。可如今他死了,明楼却又真切感到这像是阿诚第二次离开他一般。

肝肠寸断剜心钻骨,甚至歇斯底里。

 

1945年9月,明楼职务变动,他将明家家业悉数交于明堂,只身北上找到了明台。

北平在庆祝抗战胜利的同时却仍有阴云密布不散。

他疯狂地思念明诚。想他在巴黎时跟在他身后做学问,想他被他用枪指着跪在雪地里求饶,想他穿着那件深蓝色的风衣站在他身后,风姿卓越器宇轩昂……

只有明诚,也只会有明诚而已。


 

-大概就是这样完-

 


 

抽风30分钟产物

很不典型的楼诚甚至不算楼诚

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就是来大姨妈了重操旧业洒狗血(*  ̄3)(ε ̄ *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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